【傀影单人】午夜高台,何人在此处歌唱

·黑视角

·对傀影的档案脑补出的我流曲解

·主线剧情全跳过选手,对世界观的认知来自于百科,出BUG就别跟我说了,懒得改

·微量黑锡兰。

·大量OOC和虚拟路人角色

·有对人名代号的随意编造 

【我想要读后感,一句话告诉我你看完感到有些难过也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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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事情被她搞砸了。

 

出自她对自己各方面认知上的自信,又或许是刻在灵魂中的气质,让她不屑于为了区区怪谈而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这没有必要

 

但也着实是一件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在白天同锡兰小姐茶余饭后的交谈中得知了最近在午夜,罗德岛甲板上经常能听到歌声。正值青春的女孩子们在枯燥的战争中转换心情的小小佐料并不是什么大事。

 

 

退一步来讲,包括锡兰和黑在内的所有人,对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也都是心照不宣,大家都知道岛上来了个神秘的新人,这种时间发生的事情和他有关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没有什么证据证实罢了。

 

 

而原因只不过是对这件事的好奇程度并不足以让一些人浪费午夜的休息时间,又或许是另一些人的碰壁。

 

 

这也是黑为什么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便来到这里,比她更擅长隐蔽的干员都未曾得手,她不觉得自己能在这方面上胜过他人,而她也有自己的办法。

 

 

以自己从事狙击手锻炼出的优秀动态视力和选位地点保证,她没有看见任何人离开甲板。

 

 

她听到了隐约含糊的曲调,比起传闻中所说的歌声,更像是某种弦乐器混合着不成人声的哼唱。

 

 

除此之外一无所获,她来到甲板时早已不见奏者的身影。

 

 

 

 

 

-1-

 

 

她自然可以去找事件的“嫌疑人”问个清楚,但黑不愿意这样做。

 

 

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假面,那个男人借助仪器伪造的声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表明直接去问并不能得到黑想要的结果。

 

 

他本身就如同谎言的集合体一般,即使他亲口承认,也很难让人不去怀疑这里面有多少的真实性。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在那个人身上嗅到了一丝和自己相同的味道,这味道还伴随着奇妙的违和感。

 

 

想到这里,她将刚爆破掉敌方主力防御的重弩移向了趁机潜入黑影上。

 

 

黑影敏捷地切入敌军,挥舞手中的利刃,从她造成的防御空荡中给与致命的打击。但就在这时,黑影突然扭过头来,目光透过瞄准镜和她交会,她隐约能看到黑影嘴部的张合。

 

………

 

他注意到了吗?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他在说什么?他是对我说的吗?

 

 

一瞬间的短暂视线交锋让黑的脑海里产生了很多疑问。

 

 

“黑小姐,请集中注意!继续为我方提供援护射击!”

 

让黑回过神来的是情报员极境透过耳麦传来的高分贝提醒。她很快又射出了下一箭。

 

 

 

 

 

 

 

黑咬着手坐在屏幕前反复观看着这场战斗记录,除了记忆外没有任何能证明事情的发生,索性用遥控器关掉了仪器,拔出存储带扔到一边。

 

 

用力向座椅靠背倒下,可轻微形变的座椅将她向前弹回,她就这么摇晃着,双目盯着面前的空气,在脑中拼死挖掘着当时的信息。

 

 

【□透过□镜□□救□真实□□】

 

 

能仅凭印象大致分辨出这么几个字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将这几个词语分开写在了员工配备的笔记本上,间隔中填满了她觉得存在可能性的音节,撕下了这一页,对折到合适大小后塞进了背包里。

 

 

她决定去寻找答案,事情到这一步已经不单纯是为锡兰去证实某个传闻了。

 

 

 

 

-2-

 

 

 

外出申请很快就批了下来,出于信任并没有人过问她此次出行的目的,这也正合了她的意。

 

 

过分关注别人的“私事”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哪怕她自己不在意。

 

 

而且她有种预感,这背后隐藏的真实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便更不想让锡兰知道了。

 

 

在罗德岛的现有的资料里,比起这个人的身世经历,更多的是他现在的健康状况,对源石的感染程度这类的问题。

 

 

她带着这份简单的档案,罗德岛姑娘们口口相传的只言片语,还有从作战记录上截取下来的照片,进入了她以前收集情报的地下酒吧。

 

 

 

 

“害,大姐头,你说的这个人,这个故事,我们这真没人听过。”光头上带有疤痕的男人将啤酒杯重砸在桌上,“看你这问法,肯定也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了吧?”

 

 

“你想想,目前已知的,大规模爆发矿石病的就那么些个地儿,这些城市里不是因为战火导致的社会动荡,就是本身就够贫穷破败的,人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还有人去歌剧团看表演?还有人去准备表演哪?”

 

 

“所以你说的那个由于矿石病爆发而消失在舞台的菲林男演员?先不谈我们有没有情报,您自己想想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什么?”

 

 

情报里果然混杂着有错误的信息……吗?黑也要了杯相同的啤酒开始思考,男性见状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自己多少还是有从听到的信息里整理过相对来讲可信可用的情报的。即使她不好与周围的人交流,并不代表她对周围的事情毫不关注。

 

 

从医疗干员里听来他患上矿石病的故事,从特种干员里听来他在战场时略显歇斯底里的悲鸣,从博士听来他回忆往事的哀叹,这些等等的信息无一不指向着他曾经是个歌剧演员,巡回演出中沾染了这可悲的疾病,导致他的声音产生了异变,曾经给人带来享受的美妙嗓音变成了摧毁人精神的利刃,迫不得已离开了舞台,受生活所迫成为了杀手,最后加入了罗德岛。

 

 

………

 

 

沉思了片刻,她缓缓开口。

 

 

“如果抛开那些大前提不谈,限定词只有十年前左右下落不明的菲林男演员或者音乐家呢?”

 

 

“那我这倒是还真知道几个符合条件的人。”

 

 

“后天这个时间来这里,我会为你准备好你想要的东西。”

 

 

 

-3-

 

 

等待总是漫长的,黑躺在住店里辗转反侧,她拿出了之前写下的字条,脑海里映出的是那张带着假面扭转向她的脸,那种被目光锁定的感觉说不上是什么很好的体验,即使那目光里并没有包含恶意。

 

 

而似乎是更深一层的悲伤。

 

 

她再次转了个身。

 

 

远超她想象的藏匿和侦查能力,琢磨不透的性格与背景,这些都有可能变成潜在的危险,作为保镖她必须调查清楚这些来重新评估那个虚影一般的男人。

 

 

她不信任那位菲林族的同事。

 

 

想来也是觉得有点可笑,在酒馆里一瞬的直觉让她怀疑了自己对他全部认知的真实性,最后只保留了她确实听到过的歌声,和那对猫耳所隐含的信息。

 

 

如果除了身体上无法肆意更改的种族特征和对音乐的认知程度外的全部,所有的这些都是伪造的话……

 

 

 

 

 

-4-

 

 

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有一小指宽厚度的资料,她粗略浏览了一遍,将一沓钞票递给光头。

 

 

资料里仅仅只有三位菲林男性的故事,造成这种厚度的内容是对这些故事可能的考据地点,画出了路线的地图,一些相关人士的住址和身份信息,不同版本的旧报纸复印件等等详细的资料。

 

 

 

 

A先生是一位合唱团里的小提琴手兼任男声伴唱,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维多利亚著名的艺术学院,放弃了各大皇家乐团抛来的橄榄枝,自己和在学院里的同学自发行成的面向民众的音乐团体。

乐团是一个仅有6人的小乐团,更具体地说是迷你管弦乐团一样的感觉,几个团员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演奏曲目多为带有人声伴唱的古典音乐,也与某些剧团有过合作演出。最后一次演出位于维多利亚边境的一个偏僻城市,此后所有团员全部销声匿迹。

 

 

 

B先生是某小有名气的流浪歌剧团的男主演,据说是好心的团长在巡回演出时,遇到了街边流浪的B先生,最初是看中了B先生精致的脸庞,便让他来试试,出人意料的是B先生在这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最后一举成为剧团的台柱。

他们受邀混迹于各大城市之间,带来颇有维多利亚艺术风情的表演,整个剧团都是业界顶尖的存在,在这样的光芒下记录的重心也不仅只在B先生身上。

但剧团内部似乎出现了什么矛盾一般,从他们分崩离析前的最后一年内,几位核心主演相继离开了剧团。

B先生倒是一直陪伴团长坚持到了最后,但状况每日见下的剧团撑了没有多少时日便宣布解散,原以为会和其他团员一样加入其他剧团的B先生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别人面前。

 

 

 

C先生的故事相比较而言就显得平淡了许多,他出身于维多利亚的音乐世家,从小便受到来自父辈的艺术熏陶,成年后拿着他的提琴作为吟游诗人在外游荡。

他在街边小巷里停留,在车水马龙中驻足,闯出自己的名声后被维多利亚剧团征召,他跟随着剧团进行演出,但闲暇时日在街边的即兴表演却并没有停止。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演出事故的发生———被袭击的舞台发生了坍塌,演员和观众里都有部分伤亡。

由于有损皇家剧团的颜面,这件事刚做刊登不久就被压了下去,虽然没有明确具体的伤亡名单,但路边高歌的身影却就此消失了。

 

 

 

每个故事和黑在罗德岛了解到的都有不同,但同样的,每个故事里也都和神秘干员的传闻有几分相似。

 

 

这或许是什么悲剧艺术家的通病,又或许确实是有些什么关联,黑在地图上为自己标明了她这段求证之旅的行进路线,这段旅途以维多利亚为中心绕了个圈,最终又回到她现在所在的地方。

 

 

 

 

-5-

 

 

维多利亚不愧是以古典浪漫闻名的国家,锡兰小姐在此留学期间的书信里提到过不少有关这里的描述。

  

黑沉默地坐在刚租来的复古老爷车后座上,被气场镇住的司机欲言又止,最终除了必要的交谈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

 

穿着典雅长裙的撑伞贵妇在街上闲逛,路旁的花卉店传来的花香,作为当地标志建筑的钟楼上的雕刻,无不彰显着这里的艺术气息。

 

 

黑的第一个目的地是B先生曾经所在剧团团长的现住地。

 

 

开门的是个中年菲林男性,和黑拿到的照片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太一样,她并不意外,剧团已经消失了七八年了,早年的理想和锐气被时光抹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女主人端来的红茶和点心摆在黑的面前,玻璃杯里清透的锗红色液体晕染着热气,映着两人交谈的身影。女主人微微叹了口气。

 

 

 

……

 

“关于B先生,姑娘你了解的差不多就是事实,而这张证件照上的,即使气质上有一定的变化,但应该是他没错了,真没想到还能和人聊起他的事情。”

 

团长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他现在自称傀影是吗,傀影先生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人,我当年邀请他的时候根本没料想到,那个在路边买醉穿着破烂的他是个天生的歌唱家。”

 

“他的嗓音有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抚平每一个听众的心弦,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厉害的唱法,时至今日我都对他印象深刻。”

 

 

 

“但剧团的解散其实没有外界臆测的那么多冲突,只是年轻的我做法太过激进了。”

 

 

 

“我想将剧团的重心转移到傀影先生身上,毕竟是这么出众的才能,但我没有调和好其他人员和他的关系。”

 

“毕竟都是跟了我好几年的老朋友了,突然就被新到来几个月的毛头小子取代了地位,换做是谁都多多少少会有些意见的。”

 

“我没有限制他们的离开,如果他们想要去其他地方谋得更好的待遇,那我也由衷的祝福他们。”

 

 

“至于剧团的解散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在剧团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剧团,带走了部分赚到的收益后,就将剧团交给傀影先生负责了,至于他后来做了什么,我并没有过多关注。”

 

 

黑端坐在那听着团长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的曾经,里面夹杂着B先生,还有其他一些人生活中发生的趣事。

 

早些时候B先生着实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以至于让剧团里的人怀疑起他是不是一个哑巴,在舞台也就靠出色的颜值跑跑龙套而已。

 

在他们认识了很久之后,B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得气质才慢慢地得以改善,大家才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

 

那着实不是什么让人听了以后会感到愉悦的声音。

 

但这一切当B先生开口唱歌以后就不一样了,那宛如天籁般得嗓音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之后他们的交流也才逐渐变多。

 

 

 

之后有人发现B先生每次演出结束后,都会要来演出的录音带,将自己的部分裁剪出来,然后用唱片机一遍一遍地在屋子里回放,即使他唱的确实很好听,但这种行为也有够自恋的。

 

这件事被团长拿来笑话了B先生一次后,得到的是他严肃的凝视和不自然的沉默,团长的笑声逐渐变得尴尬,也不再拿这事说他了。

 

 

 

 

……

 

……

 

真相来的未免太过简单,走访的第一站就已经确定了B先生就是她想找的,那位浑身充满谜团的干员的过去。

 

他在街边被团长捡走,展现出过人的才华后引发了矛盾,最后矛盾升级,造成了剧团走向日渐衰亡的结果,主演傀影接手了剧团,但因为矿石病的原因导致他最终宣布解散,并离开歌剧界,与矿石病以及伴随矿石病而来的歧视偏见斗争,成为了杀手,最后来到了罗德岛。

 

 

也许这趟旅途可以重新规划路线了,造成傀影现状的经历并不在剧团内,应该将调查的重点放在他解散剧团后的八年里做了什么。

 

 

但黑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故事虽然逻辑通顺,有团长的证言和情报贩子的资料也足够证明可信度。

 

她想起了自己在酒馆里一瞬的直觉——越是强调什么,内心就越在乎什么,越掩饰什么。

 

至今为止没有人传出过他在成为杀手后的经历,多半是因为他自己对那段时间的经历只有寥寥数语,那影响他最深的一段人生,必定还是剧团时期。

 

 

 

 

 

黑向团长致谢后离开了团长的家,还没走到老爷车前便听见有人踏着高跟一路小跑追了上来,黑回头望去,见之前招待她的女主人提着裙子穿梭在庭院的花丛中向她跑来。

 

 

“黑姑娘,刚才团长在,我不太方便说一些事。”

 

女主人稍微有点喘的叫住了黑。

 

“他的歌声……团长说的确实没错,那是一种拥有安定人心力量的声音,但我不觉得那是什么好东西。”

 

“当年在团里有个演员的家人被卷入了与整合运动的纷争里,收到消息后她悲痛欲绝,这时候傀影在旁边突然开始练习下次的曲目,当时我们都觉得,能将别悲伤熟视无睹的他太过冷血。”

 

“但一曲歌毕后,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停止了哭泣。如果他的声音真的有这种力量,那也太过可怕了。”

 

女主人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可是啊,可是我觉得啊……”

 

“人在悲伤的时候,就应该感到悲伤,而不是通过外力强行将它压抑下去不是吗。”

 

 

 

“不过还有一件事,你现在是他的同事,共事的时候最好和他保持距离,除了他的声音外,他好像还是矿石病的感染者,倒不是对他有什么歧视,只是小心自己别被传染。”

 

黑诧异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大概是自己中长袜的高腰和装饰盖过了脚踝处的源石结晶,让人误以为自己也是非感染者。

 

“我曾经也是剧团的一员,虽然傀影先生一直用头发和高领戏服遮住脖子,但剧团里确实有人看到过。”

 

 

 

“分布在他喉咙处的黑色物质。”

 

 

 

-6-

 

 

 

黑最终还是没有更改路线。

 

 

冲突点不止感染矿石病的确切时间这一处,罗德岛干员档案里清晰地记录着他的战斗经验有九年,但是剧团是在八年前解散的。

 

不排除他谎报经历的可能,但假设这是真实的,这中间一年的时间差和他在剧团内的时间是重合的,他身处剧团的时间里也在战斗吗?

 

他又在和什么战斗呢?

 

 

女主人提到的故事也让人不得不在意,带着这些疑问来到了她的第二个目的地,维多利亚的首都伦蒂尼姆,维多利亚剧团的所在地。

 

 

因为当年封锁消息施压的缘故,调查远没有之前那么顺利,所有人都对当年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最后黑动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见到了C先生的父亲。C先生确实死在了事故中。

 

 

这几乎是可以完全排除C先生与她认识的那位菲林人的联系了,她将手中关于C先生的所有资料撕毁后塞进了街边的垃圾桶里。

 

 

 

-7-

 

 

 

调查完C先生的事情后,她去了每个剧团在这座城市里曾经演出过的地方,但和能长久记忆的大脑不同,这些地方早已没有留有任何当年的痕迹了。

 

它们或被清洁工销毁在垃圾站,或被后来的剧团一遍又一遍地覆盖,就如同被海浪冲刷过的平坦的沙地一样。

 

 

 

 

 

在维多利亚艺术学院的档案室里,黑倒是查到了A先生,以及那个乐团中其余五人的身份信息。

 

6人均是这所学校里的毕业生,其中还有一人在就学期间和A先生分配在同一寝室。除此之外再没有过多的纸质记录。

 

 

档案里贴着的年轻人意气风发的带有公章证明的照片。黑看到了A先生的相貌。

 

 

A先生的外表和菲林干员也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但眉宇之间少了那同僚若有若无的忧愁,以学院正门为背景的照片下,A先生背着琴箱,面带微笑。

 

 

那位干员如果能发自内心的展露微笑的话,也是这样的笑容吧。黑拿出手机,将六份档案分别拍下留做备份。

 

 

离开了档案馆在校内兜兜转的黑开始寻找他的第三个目标——与A先生同届毕业的留校讲师。

 

 

 

……

 

“A先生当年可是这里的名人。试问同学里有谁不知道他拥有着能在声音中操控精神的法术天赋?这东西对于我们搞音乐的人而言,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不不不,那确实是他的法术天赋,不是受矿石病的影响,我不知道他后来经历了什么,至少在校期间他没有受到感染,不如说受到感染的话他也拿不到入学资格啊。”

 

“他本身也希望自己的歌声能传递给别人快乐。后来他和他的一些朋友也为此付诸行动了。”

 

“他们几个人家境都挺好的,让孩子们这么出去闹腾闹腾也不是什么负担不起的事情,但后来我听说他们失踪了是吗?你也是正为此事而来。”

 

 

“或许我们教授说的是对的,A先生,他不应该搞音乐,不如说A才是最应该远离音乐的人。”

 

“教授也是一位擅长将源石技艺用于艺术方面的人才,正因为如此,他才提出了一个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思路。”

 

“——他的声音会不会影响到他自己。”

 

“后来他们进行了实验,结果是肯定的,他通过声音,强行改变了自己对一种食物的喜好,虽然随着时间的影响,这种改变会逐渐消除——他不喜欢的吃的他还是不喜欢吃。”

 

“但就算能够消除,长久以来他才是受影响最大的人,毕竟他所发出的全部声音,第一个听众必定是自己,在这么庞大基数的影响下,谁知道他自己本身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教授当年给他的建议是,除非他能控制自己不带任何感情和暗示,否则就尽量不要出声。但他并没有采用就是了,我想造成他失踪的原因可能和这件事也有一定的关系吧。我了解的也就这么多了。”

 

“阿?当然可以,但我这里存储的通讯录也都是十几年前的,不保证一定能联络到就是了。”

 

 

经过这一番交谈,黑几乎可以确认,A先生是更早期一段时间的菲林干员。

 

 

 

 

 

随后她见到了A先生舍友的父母,他们被问询到自己不知所踪的孩子时泣不成声,抽泣里夹杂着对A先生反反复复的咒骂,让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

 

 

听闻A先生和这位舍友的关系密切,怎么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最终闹剧以黑胡乱的安慰收场。

 

从这些咒骂里隐约拼凑出来,这个孩子在失踪前和家人似乎一直有书信往来,在信中提到了什么,让他的父母将失踪的责任归咎于一同失去下落的A先生身上,但情绪激动的长辈最后还是没有讲清楚其中的缘由。

 

 

父母答应了这段时间找找那些信件,将复印件寄往罗德岛。

 

 

-8-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她的旅途也已经走了大半,对维多利亚这个艺术之都的了解也不仅限于锡兰信纸中所描绘的那个世界了。

 

期间作为休息她也去看了一些演出,不得不说音乐确实有着它自己独道的魅力,心中暗自决定有机会要带其他人一起来欣赏。

 

 

 

 

 

今天她终于来到了A先生故事里最重要的地点,那个位于维多利亚边境的一个偏僻小镇。

 

 

爬山虎布满了墙壁,原本就没有经过工业加工的土路更是杂草丛生,她租来的车子被这些植物阻挡在了小镇外。

 

夕阳照进这片荒芜的大地,人类生活的遗迹和这些具有顽强生命力的绿色交融在一起产生出的异样美感。

 

从黑踏入这个小镇,这里所呈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她一脚踹开生锈的铁门,铁门的砸落扬起大片的浮尘,在傍晚时分的日光的斜射下显出耀眼的橙黄色,黑忍不住咳了两声,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她进入房间随手翻着这里的东西。

 

房间没有过多收拾,打开的柜门,拉开的抽屉,从中间能看出来看出来有人为的翻找痕迹,但这种痕迹只分布在类似于主卧的小部分地方。

 

 

拿起桌上的台历,抖去积灰,泛黄纸张上的日期停留在了9年前。黑大踏步的离开了这里。

 

 

她在镇子里漫步着,在远处她似乎看到了类似于剧院一样的建筑,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坐落在公园里的小规模室内体育馆,想来在这种规模的乡下小镇里,也不太可能有什么歌剧院。

 

 

体育馆周围有几个奇怪的小土包,上面摆放着鲜花,这似乎是这一片地区内唯一有过打理得地方,显得过分违和,但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景色好像都不是很奇怪,瞟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了。

 

 

 

 

小土包旁边支着几个破损的帐篷,她将头探入随意看了看,确实如她所料的那样——多年来的日晒雨淋将所有可用的信息混搅在一起,形成了一些新生的物质。

 

那些类似于书本,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张粘杂成一块长着奇怪菌类的不明物,工具也早已氧化生锈,只能隐约从轮廓看出来它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但也不是说这里就什么都没有。她在潮湿的背包深处翻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密封着被棉线绑住的彩色纸卷。

 

 

还蛮好看的。这么想着,黑把这个小玻璃瓶带走,进入了体育馆内部。

 

 

 

-9-

 

 

“黑!你可算醒了。我好担心。”

 

 

刚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锡兰扑了过来。

 

黑有些不理解发生了什么。随后就是一个坚硬的东西挤进了他们俩的身体之间。

 

 

“行了吧,确认她没事了吧,确认了就赶紧给我出去,亏你也是个学医的,她刚醒你就这么折腾,迟早把她给弄死。”嘉维尔用手杖从中把黏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对锡兰下了逐客令。

 

 

“对了,你随身的东西都给你放在旁边桌子上了,这期间还有份寄给你的包裹,锡兰帮你签收了,也给你搁那了。”

 

 

随后房间里只剩下黑一个人和嘀嘀作响的仪器。

 

 

看了看自己身上各种被包扎过的伤口,她开始回忆自己是如何走入体育馆内,如何在室内翻找出当年工作后没来得及回收的录音录像设备,查看到发送记录,如何导入到自己的播放设备,按下开始的按钮。

 

 

脑中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有什么巨大的痛苦与窒息的感觉融入到她的精神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强烈的情绪迫使她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进行了反抗,弩箭肆意毁坏着周围得一切。

 

 

她的记忆在这里断片,隐约回想起来她似乎在伴随着舞台坍塌所造成的巨大的声音中,听到了那熟悉的,在夜间回荡在罗德岛甲板上,令人平静到可怕的歌声。

 

 

她感到有什么宛如定时炸弹一样的东西被藏到了心底某处。

 

 

 

 

 

在桌上的包里摸到了自己的通讯设备,有人细心地帮她充满了电量,但在通讯设备里她此行的收获却全都消失不见了,包括她导入的视频记录,她拍摄的照片。那个玻璃小瓶也不在了。

 

 

 

 

黑打开了包裹。

 

 

包裹里得东西证实了她的猜想,她一瞬间串起了收集到的全部线索,甚至理解了初见时那一丝熟悉的,伴随着奇妙的违和感的味道。

 

 

 

-10-

 

 

 

我没有想到他最初那微不足道的负面情绪会如同滚雪球一样,循环往复变成这种不可收拾的样子。

 

他感到难受,感到痛苦,发出这种撕心裂肺的悲鸣,他就会越受到影响,加重他现在的负面情绪。

 

我要怎么才能让他从这个恶性正反馈里跳脱出来?

 

 

我亲眼看着他用源石划破自己的喉咙,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同时好像还看到了他的影子凝聚成实体。

 

他这么做绝对是有问题的,可他命令我站在原地,我没有任何办法。

 

我好害怕,但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妈妈,我该怎么阻止他?怎么帮助他?怎么救救他?

 

 

 

如果教授说的是对的,这种影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那想办法让他沉睡一年,两年?或者更久,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不是就又能变成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他了?

 

这个状态进行演出绝对会造成更大的事故的。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

 

 

 

 

 

-11-

 

 

“是你带我回来的?”

 

 

带着礼帽的男人点了点头。

 

 

“我该怎么称呼你?A先生?B先生?还是傀影?删了我的调查记录,就那么想掩盖你所犯下的错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关于救了你这件事,我只是遵照了B先生的意愿,定期去探望他的友人,途中听到了响动,发现了失控受伤的你,于是将你带了回来而已。”

“我承认我的行为确实会受到B先生的左右,我不理解他的思维模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影响到我的,因此我也不能保证有些事情是否是出自我本人的意愿而做出的。至于你所说的A先生和B先生的经历,我只继承了他的悲伤与痛苦,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但有两点我还是需要更正,其一,A先生曾经的行为,据他描述是属于正当防卫。其二,无论A还是B,那都并非是我。你不是都已经见过B先生两次了吗?”

 

 

“………………”

 

 

黑的金瞳猛然收缩。

 

 

“你这个疯子!!!!!”

 

 

黑猛地暴起揪住他的领子,玻璃小瓶随着黑得动作从他的口袋里掉落,但他依旧挂着那副眉头紧皱的厌世脸。

 

 

玻璃渣碎了一地,卷纸摊开后是六种不同的字迹,写下的同一段话语。

 

 

 

“你这个一直不愿接受过去,想要获得帮助却连求救都不敢光明正大喊出来的胆小鬼。靠着能力躲在自己制造的傀影下面!你还要欺骗自己多久?”

 

 

“黑小姐,冷静,我猜你这些话是想对B先生说,但你在这里对我吼得再大声,他也是听不到的。”

 

 

黑发女性松开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算了,你腐溺在影子里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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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资料三

“我的确曾经听说过一些传闻,关于那个‘剧团’,还有那背后的东西。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在现在的他身上能看到怎样的图景,但是这或许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你可能不会听,或者说B先生会让你不想听的。

你坚持?那好吧。

要说的不多,我的建议只有一条。

——离他远点。那家伙根本就还不清醒,他被噩梦抓住了。”

 

——与干员黑的交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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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可是我觉得啊……

-人在悲伤的时候,就应该感到悲伤,而不是通过外力强行将它压抑下去不是吗。

  

 

 -14-

 

 

午夜,罗德岛的甲板上再次响起了那虚无缥缈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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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门口的小土包里埋的是乐团里五位友人的尸体

 

·土包上的花是傀影刚放上去的,也是他打扫的

 

·基友想通过让A先生昏迷来让他跳脱出死循环,情绪激动的A先生被袭击后以为基友是嫌他麻烦想处理掉他,反手五杀,之后开始后悔,过上了禁音生活,直到作为B先生被团长捡走。

 

·B先生一直在强迫自己制造可以使人情绪安定的歌声来控制自己,久而久之他累积的,没有释放出来的悲伤与痛苦,和他的矿石病带来的能力制造出了傀影

 

·有提到他的能力会随着时间的效果减弱,B先生每晚出来唱歌给自己续BUFF

  

·如今在现实中存在的是B先生制造的傀影,在镜中存在的是B先生本人,黑透过瞄准镜看到的是B先生而不是傀影。

 

·黑失控的时候,是B先生从影子里出来用歌声让她恢复平静了

 

·【□透过□镜□□救□真实□□】是B先生的求救信号

 

·A先生和B先生其实只是同一个人不同时期对外用了不同的姓名,但傀影确实是B的创造物。会受到B的控制

 

·B先生一直压抑着他那悲伤,想要破坏一切的情绪,除了黑,从未有人注意到过,也从来没有解脱过。

 

·傀影对外宣称受到矿石病感染影响了声音,但他声音上的能力其实才是天生的,制造镜像的能力是矿石病赋予的

 

·C先生是前期制造混淆用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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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部分剧情参考于游戏中干员傀影的档案和语音。

 

档案资料三

在真正成为一名独自行动的刺客之前,傀影曾跟随一个流浪剧团,四处巡回表演谋生。根据调查可以推测,或许是数年前在维多利亚部分地区蔓延的矿石病,摧毁了这个剧团,同时也改变了干员傀影的人生轨迹。他过去或许嗓音美妙,但现在的傀影早已远离舞台。

“我的确曾听说过一些传闻,关于那个‘剧团’,还有那背后的东西。 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在现在的他身上能看到怎样的图景,但是这或许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你很可能不会听。 你坚持?那好吧。 要说的不多,我的建议只有一条。 ——离他远点。那家伙根本就还不清醒,他被噩梦抓住了。” ——与干员黑的交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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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资料四

我们找到了当时剧团发生事故的现场,那是一个乡下小镇,被矿石病摧毁,还能走的人早已经逃离这里,现在这一带已经一片荒芜。 

时间过去太久,我们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但这里的一切却像是被遗忘在了过去……看看这些照片就能明白了,这里简直像是传说中的那种幽灵镇,所有的民居、设施、公共建筑,除了居民,所有的东西都和记录里的一模一样,包括扎营在公园里的剧团帐篷,全都原样保存着。 

 剧团演出的现场录像被损毁得相当彻底,处于中心现场的机械设备已经完全无法修复,但我们找到了远离舞台的总控台,在那里查到了一些破损的文件资料,以及一条向外备份发送的数据记录。 尽力还原后的数据缺损严重,里面的内容物简直一团糟。

打个比方,就像是把蛋糕装在塑料袋里,然后封好口,就这么丢进在欢度伊比利亚狂欢节的那群疯子中间,最后袋子里能剩下的东西,就和我们破解出来的玩意差不多了。

至于那一份向外发送的数据,路径太模糊,我们没法追查。 为了确认内容,我们播放了其中一个还算完整的录像片段,在视频播放的同时,在场的三名调查人员情绪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紊乱,因此,我们不得不将剩下的文件暂时封存。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到底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留存下这样的东西? 

我难以想象,这给我的感觉太糟了。 

 【视频文件-已加密】 

【加密人-凯尔希】 

【危险等级-3】 

“■■■舞台,死亡■■■■背后■■■绕,歌声■■,■■■■结束,一切■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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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录入

“你说谁?傀影?让我想想......我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 

 “穿黑斗篷、戴面具?没见过,这形容,听起来怎么那么恐怖,如果见过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怪了,罗德岛真有你说的这么个干员吗?” 

“哎,不过,上次我路过博士的办公室,在里面似乎有见到个穿一身黑的陌生干员,本来还想仔细再看一眼,结果那人就消失不见了!”

  “可能是我眼花了?或许只是窗帘布正好飘过眼前?”

  “对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耳朵和眼睛同时出了问题,总觉得昨天晚上回房间时,隐约有听到甲板上传来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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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赖提升后交谈3

我能帮你取走许多生命,但我必须先确认自己是否清醒。有什么在尝试左右我,它不愿我走下舞台,它想让歌声永远回荡下去......甚至去杀死你。再次扮演你的刺客前,我必须先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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